夜色如墨,宮燈搖曳。御書房里傳來低沉的笑聲,一品國精端坐在龍椅之上,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青玉璽。他生得唇紅齒白,眉眼間卻透著凌厲,那雙狹長的鳳目掃過殿內跪拜的臣子們時,仿佛要將人魂魄都吸進去。
角落里站著個身著青袍的年輕男子,他低著頭,漆黑的發絲垂在頸間,白玉般的下巴微微顫動。二品國精的腰牌壓在袖口下,暗紅的絲線在燭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。他昨晚又夢見那人了,夢見那人在御花園的梨樹下褪去冠冕,露出喉間那道青紫色的疤痕。
一、權力巔峰下的暗涌
這兩人的初次相遇本該在朝堂,可偏巧那日圣旨宣錯了人。二品國精捧著折子闖進御書房時,一品國精正赤著上身換龍袍。金線織就的衣料滑過脊背,露出一串猙獰的刀疤。那疤痕從肩胛骨一直蜿蜒到腰間,像條蟄伏的毒蛇。
"臣該死。"二品國精的額角磕在青磚上,卻忍不住瞥見龍袍下若隱若現的腰腹。那人腰間玉帶松開兩寸,露出一截雪白肌膚,連呼吸都帶著三分誘惑。
"你倒懂得謙遜。"一品國精的聲音里裹著寒意,卻仍慢悠悠地系著腰帶。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,指節泛著淡青色,不知碾碎過多少人的前程。
二、欲望在狼毫筆尖流淌
從那日后,二品國精總能在意外的時刻遇見那人。一次是御花園賞梅,一次是東華門夜巡,最后一次在藏書閣抄經。每次相逢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,就像深冬的酒,入口微涼,后勁卻要命。
那日抄經時,二品國精的袖子被卷起一截。他皮膚白得透亮,臂彎內側有一朵血色胎記,狀若菡萏。一品國精的手指突然扣住他手腕,力道大得要捏碎骨頭:"這胎記,可真像朕前年賜給安王的那枚玉佩?"
話音未落,殿外傳來宦官尖細的稟報聲。二品國精的額角又磕在案幾上,這次是真的疼,疼得他咬住嘴唇才沒叫出聲。
三、禁忌在燭影搖紅中升騰
三更時分的承乾宮永遠亮著兩盞長明燈。今夜燈芯燒得格外旺,火苗撲朔間竟燒出龍鳳交纏的形狀。殿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,接著是粗重的喘息,像是有人在撕扯綢緞。
"你終究是二品國精。"床笫間傳來沙啞的笑聲,"連痛楚都帶著三分克制。"那人抬高手肘撐起上身,脊背上那些猙獰的疤痕在燭光下泛著青光,忽然就與床幔上繡的青龍混作一團。
指尖擦過腰間玉帶時,二品國精驟然收緊雙臂。他一向最受不了這道疤痕,可此刻偏要將臉埋在那人肩窩,貪婪地嗅著血腥氣。御書房里那日未完的折子還擱在案頭,折角處沾著幾點暗紅,不知是朱砂還是別的什么。
四、欲望終將吞噬一切
寅時三刻是宮中最靜的時刻。東方泛起魚肚白時,二品國精披衣起身。他看著床榻上仍在熟睡的人,突然想起御書房里那道若隱若現的腰帶。如今終于看清,那人腰間纏著的不是玉帶,而是用千年的血珊瑚串成的鎖骨鏈。
殿外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,二品國精俯身在那人耳邊低語:"明日早朝,安王要進獻南疆異寶。"話音剛落,就聽咔嚓一聲脆響——他折斷了案頭的銅鎮尺。